高渐离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轻轻蹭了蹭，他眼里溢出心疼和愧疚。
“你受苦了。”
言欢抱着他的肩膀，鼻子有点酸。
是挺辛苦的。
箭扎进血肉，扎穿心脏的感觉，真的是痛到麻木。
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濒临死亡的绝望。
她吸吸鼻子，牵着高渐离的手进了屋，桌台上的小炉热着碗姜汤，言欢语带责怪的絮絮叨叨。
“瞧你这一个月过成什么样了，还好我念着你晚上过来，怕你沾了寒气，给你熬了碗姜汤，不然你现在这身子，明天就染上风寒了。”
高渐离从后环住她，下巴上未清理的胡茬，扎的她脖子痒痒的。
她刚想用胳膊肘戳他，高渐离吻上了她的脖子。
言欢身子敏感的瑟缩了一下，脸通红的发烫，“先喝姜汤……”
“喂……要洒出来了！”
最终，姜汤还是没喝。
两个人是怎么滚到床上的，言欢脑袋还有点懵。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柔柔的像是羽毛拂过，又像是炙热的火苗，在她身上窜开。
帐子掩了月光，高渐离撑在她身上，扣着她的手，气息不稳，喑哑着嗓子。
“可以么？”
言欢尴尬的往被窝里缩了缩，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衣服一件件的少，月色被掩了，可言欢还是怕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
高渐离抚着她胸前微凸起的疤痕，眸光爱怜，满是珍惜的低头轻吻了下。
“往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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