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说：“你们是从卢城过来的吗？”
季晚点头，老板笑着聊起来：“卢城是个好地方。”
有当地的居民来相馆拿照片，说着本地方言，等他们走后，季晚问：“老板不是本地人吗。”她听到老板刚才一直都说着普通话。
“嗯，我之前在外地做。”老板年轻，望着季晚时目光里带着欣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免费给你拍照片？”
季晚摇头一笑：“我就是来洗照片的。”
被女性拒绝后老板有些尴尬，毕竟年轻，挠挠头便没再说什么，“我去拿照片。”他转身走进屋子，季晚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响。
她忙走进去，才望见冲洗罐打翻在地，掉在地面的显影液也将洗好的照片浸湿，老板正望着那张照片目不转睛，没察觉到季晚走进了屋。
季晚蹲下身去捡照片，望见上面是宁伯跟他女儿宁禾的合影。她抬起头，老板移开了目光，转身去弄工作台：“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我重新给你洗。”
季晚却见男生手指忙碌，拿错了显影液。她觉得不应该，低头望着照片问：“你认识宁伯？”
“不认识啊，我不是当地人。”
季晚轻笑，假装随意地问：“我看你跟我年纪差不多，是不是以前在这一带见过我朋友？”
“照片上的美女是你朋友啊。”老板随口这样说，回头朝季晚一笑，“对不起啊，我重新帮你洗一张。”他微微停顿，“我没见过，不过你朋友跟你一样，挺漂亮的。”
“可惜她拍婚纱照时意外溺亡了。”
老板怔了一下，用夹子挑起胶片，“不好意思哈。”
季晚的目光落在老板身上，她没再看出哪里异常，似乎刚才就是她眼花了一下。
拿到照片后季晚和艾慧送去了宁阿姨家里，赶车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她们买了当天的票回到卢城。
季晚这一趟出差有些累，一直没有休息好，回到家洗了澡便躺到了床上。
盛青迟拨来电话时她接听得迷迷糊糊：“喂……”
“困了？”
她嗯了一声，盛青迟问：“在外面累了就回来，不用那么拼。”
“我回来了，刚到家。”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来看看你。”
“不用了……”
盛青迟问她：“方便跟小苒说两句吗，他这两天很想你，不行的话我就告诉他明天再联系……”
季晚答应下来，孩子在那头甜甜地叫她：“晚晚阿姨，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季晚扬起笑：“嗯，阿姨今天有些累了，苒苒在做什么呢？”
“在想你呀。”
她没望见孩子的模样，但听着电话里依赖的声音也能想象到孩子此刻肯定是抱着手机，撅起小嘴在跟她撒娇。“晚晚阿姨，你躺到被窝里了吗？”
季晚答应着，孩子问：“那你乖乖闭上眼睛，我给你讲故事听。”
季晚轻轻笑起来：“好，阿姨听话了，已经闭上眼睛了，苒苒开始吧。”
“在大湖边的城堡里住着一只小老虎和一只大老虎，大老虎每天都欺负小老虎，还要抢小老虎的妈妈……”
季晚忍不住笑出声：“大老虎是谁，小老虎是谁？”
“你猜一下。”
“是爸爸和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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