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胡永生笑着说道，随即又继续看似漫不经心地先聊着，问了很多问题。
一开始都还好。肖雨涵也知道，双方也是合作关系，肯定要相互了解，再说是碧山这样常年引不来一个外来企业的地方，忽然间有人送上门投资，胡永生就算是调查过自己，也还是想要了解到更多的信息，她也就一一回答着，见招拆招。只不过胡永生的套路是带着些官场以及江湖习气的，问的问题又十分的多，很多都还是跟度假山庄没有多大关系的，肖雨涵也只能一一应付着。
肖雨涵本身是个很高冷的性格，生意场上也是一板一眼，凭着自己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做生意。跟官场中人打交道的情况也有很多，说实话不习惯是肯定的，但是也都还是可以保持着礼节去相处。但是像胡永生这样，连篇累牍抛出许多问题的，肖雨涵一坐就是半天，不停地回答着各种问题，几乎是等于在接受审讯一样，不累是不可能的。而且越到最后，肖雨涵越发现，胡永生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一边问问题的同时，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几丝犹疑，而且视线还总会无意间落到手机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问题也越来越像是拖延时间，闲话家常，但是这只是最初步的接洽，按照肖雨涵以往的经历，都是双方初步沟通，把意向书或者是计划书提交一下，然后可能会有一些场面上的应酬，过后再一步步进行。整个过程用不了多久，最起码在第一个投石问路的环节上，她从来没有耽搁过这么久，更加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熬的经历。
而且胡永生话里的意思，估计吃完饭下午这样的沟通还会继续下去。甚至于可能还要更多的时间或者环节。肖雨涵简直不能想象，这样的话整个流程下来到底是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以及她的精力，估计都足以把度假山庄进行一半了。肖雨涵虽然看似柔弱，但是是个做事情非常果断、雷厉风行的人，所以自然不愿意这样干耗着时间，一想到就更觉得发自内心的疲惫，对于胡永生的问题也渐渐有些勉强敷衍。
而且她心里头也在担心，搞不明白胡永生的目的，但是给她的第一印象很糟糕，王文超手下带领的，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吗？胡永生仅仅是个别现象吗？肖雨涵不认为一个小小的招商办主任能有多大的胆子在自己这个项目上使绊子或者是动手脚，那除非就是还有更深的目的和实力。这样一想，她不由得为王文超担心起来。生怕这样的环境下，王文超的工作会是十分的艰难。
肖雨涵当然不可能想到，胡永生是在等待着张明华的回话。
而胡永生终于等到张明华的电话，也是兴奋得不行，正好这时候正在请肖雨涵吃饭，电话响了以后他不动声色地按掉，随即借口去卫生间，去给张明华回了电话。
“多大的鱼啊？几斤几两就能让你兴奋成这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张明华一开口就取笑着胡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