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妻子？哈哈哈哈」那个警察大声笑着说。「你这个外国人知道我们
结婚的程序吗？谁证明你们结婚了？结婚证在哪儿？证婚仪式我们怎么都没看到？
你说结婚就结婚了吗？你当结婚是儿戏吗？！」警察说着又咆哮起来，对于毫无
还手之力的人，他们总是富有极强的攻击性。
「她，她不是我妻子。」江王八小声嘀咕着。
「不，我是他妻子！」叶莲娜没想到江王八会否认，她不明白，如果否认的
话，那他就是私藏境外人员，涉嫌间谍活动，这罪过可大了。难道他觉得自己配
不上他？怎么可能？可就算是真的，认一下又怎样？
「不，她不是！」江王八提高了声音，「警察同志，她虽然不是我妻子，但
我向组织保证她绝对不是间谍，你们可以调查。」
「江王八！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我配不上你？难道你怕我连累你吗？」叶
莲娜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知道也许江王八想要自己扛下来，可这罪过他自己扛
不动啊。
「警察同志，请给我两分钟时间」江王八向警察鞠了个躬，然后转过头对叶
莲娜竟然有些低吼着道，「你过来！」
在旁边小厨房里，叶莲娜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妻子？难
道对你有什么难处吗？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们娘俩也许也能留下，能照顾江铁柱啊。」
江王八苦笑一声说「不管我承不承认，你出来了，被他们知道了，你被调查
是不可避免的了。你能不能留下来，也和是不是我妻子无关。如果组织认定你是
有问题的，你怎么都得被驱逐。」
「可，可你为什么不能承认我是你妻子？毕竟留下来的机会能大一些，而且
就能洗脱你私藏境外人员的罪名啊，我是你妻子就不存在私藏啊。」叶莲娜很关
切的说「难道，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江王八无声的苦笑说「你看看我都快没人样了，怎么可以高攀上你呢？可你
知道吗？在华国，在滨城，结婚可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领了证就行。是要有证
婚仪式的。」
叶莲娜说「证婚仪式就证婚呗，怕什么？」
江王八又苦笑道「证婚？你怎么可能和我证婚？」
「有什么不能？就证个婚怎么了？」叶莲娜不解的问。
江王八叹了口气说「证婚，是我们这特有的制度，它不是习俗，而是制度。
你也知道，我们这所有女人都是要带盖头遮面的，为什么？因为要让男人们很难
认出哪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证婚仪式。」
江王八动了动盘踞在拐杖上弯曲犹如老树根一样的病体，继续说「我不知道
证婚仪式的意义是什么。有人说是为了归档，有人说是为了团结，我觉得说的都
是狗屁，我一直想不通，很多人都想不通，但必须要这么做」
叶莲娜忙问「那什么是证婚仪式？听着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可怕倒不可怕，就是你根本接受不了」江王八低声苦笑了下说。「简单来
说，证婚仪式就是让大家证明夫妻二人真的成了夫妻，明白了吗？」
叶莲娜摇摇头，很不解的表情。江王八知道，她没意识到证婚仪式的可怕之
处。遍撇了撇嘴继续说「好吧。证婚仪式就是，夫妻二人要在俱乐部舞台上，表
演……表演…… 真的夫妻生活」江王八对着如此美艳的叶莲娜，还有点害羞。
没准他已经意yín了自己和叶莲娜在俱乐部举行证婚仪式的场景。
「啊？」叶莲娜这次听明白了，惊讶的用修长白嫩的手捂住了俏丽的美唇。
「这还不算」江王八继续说「市长和各层领导会到现场观看，而且证婚仪式
还会被，被记录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龌龊的制度？」叶莲娜终于明白江王八为什么不
承认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副病体配不上叶莲娜，简直就像癞蛤蟆和天鹅肉。既
然叶莲娜免不了要被调查，他觉得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一点点成功的可能，就糟
蹋了叶莲娜的清白。她这才真正明白江王八的良苦用心，对这个瘦小，身体因为
风湿而弯曲变形无比丑陋的老男人心生感激、敬佩，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爱意。
「不！就算这样，我也要做你的妻子！！」叶莲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
满面，她几乎用哭腔坚定的对江王八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