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轻声道：“打扰你了？”
程湛兮舒展开眉眼，把画盖上，温和道：“没有。”
她正经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目光注视，刚刚见办公室没人，便拿出了抽屉里的铅，归根究底是她自己的原因。
郁清棠还是说了声：“对不起。”态度放得很低。
程湛兮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自从她是程默这件事被郁清棠知道以后，郁清棠就时不时地流露出一种十分尊敬和谦卑的姿态，好像把她高高供起来似的。
程湛兮把铅进盒子里，迟疑地说：“你……”
“您……你说。”
程湛兮这回肯定自己没有听错，郁清棠说的就是“您”，程湛兮心情微妙极了，幽幽道：“我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三只眼？”
郁清棠愣了愣，诚实地说：“我不明白。”
程湛兮被她忽然siri的语气逗乐，向她招了招手，柔声说：“过来。”
郁清棠听话地过去，站到她桌前。
程湛兮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走到里面去。
现在她是程默，并不是话多且皮的程湛兮程体检报告程老师，郁清棠一个指定一个动作地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
程湛兮把椅子转过来，面朝向她。
“低头。”女人声音温柔低沉。
郁清棠乖巧地低下头来，身后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身前，衬着玉盈盈的秀美脸庞，越发的黑白分明。
程湛兮五指穿过冰凉的发丝，将秀发掖往耳后的同时，手掌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颊。
“郁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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