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离年知道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直直地道了句：“衣服是不是你叫人送来的？”离年的一只手还扣在自己侧边面的大腿上，嘴唇紧紧地抿着。
那边的人似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怎么，老师不喜欢么？但是今天不是还看你盯着看了很久么？”他的声音在电话透过来，显得沉沉的，也倒地听不出什么情绪。
离年抿着的嘴唇启开：“你把它拿回去，我不要！”
电话那边似是沉默了一下，离年又道：“你不把它拿回去，我就扔垃圾桶里，随便你！”
那是相当于她三个月工资的衣服，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拿回去，她就真的扔垃圾桶里。
那边的人最后开了口，声音依旧沉沉的，像是暮色里的大海：“那好，我现在就在你公寓楼的下面，你可以走下来亲自还给我。”那边的人这样道。
离年抓着手机走到窗户口，刷的一下将窗帘拉了开来，果然看见就在她的楼下面，那盏昏黄而又破旧的路灯灯盏下面，站着的，或者说是，倾身斜靠在路灯柱上的人。
他的衣领微敞开，白衬衫在这瑟冷的夜里也不见得寒冷，贴身的黑色皮质长裤紧紧地包裹着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面容在头顶灯光的投影下，显得深邃而不可测。
背部轻轻地靠在了灯柱上，微弯了腰，一只手上有红星点点，夜色里辨认的出是烟头发出的零星光点。
不远处是隐在了光线里的小轿车的流线型车型，因为头顶路灯灯盏的破旧和昏暗，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但是那种高级和贵气的气息还是隐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