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尔看了看希尔。
她有点没想到，这个向来漫不经心的孩子，在面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家园的时候，会那么的敏锐。
威廉之所以一定要和兰森德尔合作，甚至不惜将不死族的主力派到这个世界，就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这个世界的发展，即使因为有那么一个过于奇特的银月，也还是不正常。
威廉甚至还觉得，那个银月，都有可能是被抛出来吸引视线的。
要不是兰森德尔和阿曼纳塔都确定了那个太阳的确失去了自己的真神，威廉都在怀疑是不是太阳神也堕落了。
但，托瑞尔和光明有关的这俩家伙虽然都不太正常，但还不至于连这点都判断失误……尤其是他俩一起做出的判断。
所以，那个太阳神必然是死得渣都不剩。
威廉现在，就是想知道，这个太阳神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阿斯摩蒂尔斯亲手干掉的。
在这期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传言。
这些事情，希尔也好，他们这些神明也好，反而很难发现踪迹。
这个世界的遗迹有很多，秘密藏得也非常深……关键是，大部分都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痕迹。
虽然希尔运气很好，但有些事情，他出面反而会有反效果……过于直达中心的选择，会让一些躲在边角落的渣滓隐藏住身形。
威廉想要的，是一个明明白白的前因后果，发展高潮，而不是莫名其妙的结局。
当然，要是换了他们自己寻找，说不定还不如希尔。
神明最大的麻烦，就是找到的痕迹，永远都来自既得利益者……只有他们才能引动法则的反应。
而有些人，想要的，可能本来就不是从这些和世界息息相关的法则获得的利益。
而能够搞出这么大的事儿，甚至牺牲掉整个世界，想要的却是谁都摸不明白的利益的人……换了是莎尔，也不希望自己有这么个邻居。
最起码，得知道他是谁，为了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威廉在知道他们特拉希尔的那个德拉克鲁斯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和莎尔说过一句话：“能把德拉克鲁斯引来的命运，很可能和他也有什么联系。
但，德拉克鲁斯虽然是个有点大病的绝对中立，却也不会拿自己出身的世界来获取利益。
可，真正被吸引到这个世界的神明与强者，包括希尔在内，在某方面都是属于中立阵营的。
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
所以，威廉才会那么积极地配合兰森德尔，将最擅长挖掘秘密的不死族，全都送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威廉也怀疑过，那个搞出这些事情的阴谋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否则，希尔也就算了，乔斯，很难让人相信他能靠着自己的智商坚持到现在。
倒不是说他会死，而是，他被人利用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能非常大。
绝对不会让他真的藏在那个破营地里一点消息都不漏。
但反正他最想知道的是真实的情况，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干了什么，为什么而做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虽然莎尔对威廉的推测不太认同，但她也没法否认一点：以那个被塞伦涅轻而易举就压制掉的银月女神的能力，她很难将这个世界维持在现在这个程度。
如果太阳神活着，那这些连传奇都没有的法师们的坚持还有可能。
可原初双神都没了的情况下……是谁辅助那个银月坚持到最后的？
虽然是神明的灵魂，但如果变成那么细碎的切片的话，基本上一千年以内就会彻底灰飞烟灭。
即使冥河支流被切断，即使那个银月女神还有残躯在，她也不可能在死了上万年以后，因为一个爱斯琳就那么容易的复活。
这只能证明，这位银月女神，死亡的时间并不是这个世界流传的那么早。
就凭她那智商与实力，哪可能扛得住阿斯摩蒂尔斯那么多年的追杀？
莎尔也不得不认同威廉关于这方面的推测……那个银月的确没有活到现在的价值。
托瑞尔诸神，就算是安博里来了，估计都能搞掉她。
莎尔有点惊讶的是，明明威廉什么都没告诉希尔，但希尔却自己敏锐的察觉到了那点不对劲儿。
她可是记得ao对这孩子的评价来着……等到他反应过来我都塞了什么东西给他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毫无用处了。
要不是离开之前清理仓库，希尔说不定连耐色卷轴都没发现，就更别提那些破破烂烂的所谓神器了……只有在特定时刻，对特定人选才有反应的东西，没发现倒也不算什么。
但，ao很确定的说，那些东西只要希尔稍微认真观察一下，绝对能发现问题。
还有另一件让ao非常惊讶的事儿，就是，深水城凯尔本丢给希尔的那个幸运卡牌。
虽然正常来说，那玩意儿翻过来以后，悲剧结尾的可能更大。
可希尔，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的幸运度，最差的结果也是2000金币这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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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完全没翻开的打算，只是将那玩意儿挂在自己书房里，作为他自己要小心疯子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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