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又是一声厉喝。
善于用腿用膝攻击的陈涛欺身而进，猛攻杨晨。
杨晨几乎没挪地方，以双手放手，同时笑呵呵瞧着表情越来越凝重的陈涛，似乎胜券在握。
外行大多以为不主动进攻的杨晨处于被动。
若有真正的练家子在，一眼就瞧出疯狂进攻的陈涛已是强弩之末，不反击的杨晨玩貌逗老鼠的游戏，纯粹在戏耍。
场外的韩磊纳闷道：“老大为啥不反击，悍然一击把陈涛那犊子干倒多帅气？”
江志文皱眉道：“老大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稍安勿躁。”
抢攻非常耗费体力，也就杨晨这类变态能在一场厮杀中连续不断以凶猛攻势轰杀强敌，陈涛差的太远太远，一番猛攻后已显现体力不支的迹象，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有种感觉，杨晨永远不会倒下。
实际上，陈涛不仅体力将耗尽，还有苦难言，每次攻击被阻挡后承受的反弹力量，为他造成多大伤痛，只有他自己清楚。
随着近乎悲壮的高喝，陈涛用尽全力的回旋踢再次轰击杨晨头颅，结果……还是毫无意外被挡回去。
陈涛跌跌撞撞倒退，退了足足八步，勉强站稳，难以置信看着从未挪过地方的杨晨，终于明白，这些天自己所作所为，只是自取其辱，恐怕自己那位师傅，韩国跆拳道第一人，也难敌姓杨的。
“陈涛，加油！”看台上跆拳道社的人和零星几人撕声呐喊，刚喊两嗓子，勉强站稳的陈涛晃了晃，扑通跪倒。
周围所有人愣住。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涛自己清楚，在刚才的猛攻中，承受反弹力道最多的脚踝膝盖已经受伤，无法支撑身躯屹立不倒。
败了。
毫无悬念。
场地中央，狼狈跪倒的陈涛仰面叹息，泪水夺眶而出，有说不出的悲壮，也有孩子式的委屈，家境、自身条件赋予他信心，此刻分崩离析，碎成了渣儿。
丧失强大信心，他就是不知所措的孱弱孩子。
突如其来的状况，出乎周围大多数人意料，哪怕本就看好杨晨的宁大老生们，无论如何难以相信，被动防守到底能赢得胜利。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宁大跆拳道社团腰间扎黑带几人倍感震撼。
篮球馆这近千男生女生，只有他们看出点门道。
“我杀人无数，未曾一败，你败给我，不丢人，以后别纠缠沈月，真没用，我明天和建委那边打打招呼，你家那块地皮的问题会解决，至于你爸被公安抓，与我无关，爱莫能助。”杨晨走到陈涛身边，拍拍这小子肩膀，转身缓步走向篮球馆出口。
沈月以及301宿舍的人赶忙跟上去。
杀人无数，未曾一败。
搁以前，陈涛绝对认为杨晨这话是扯淡，此时此刻他傻傻凝望远去雄健背影，竟有些相信这近乎荒谬的言语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