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拉过目光明显呆滞的婉儿，向前一步说道：“那我问你，你既然是璎珞，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那你告诉我，轮回代表的究竟是什么？还是……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虚拟世界，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特殊空间！？你又为什么要让这个世界出现，不要告诉我真的只是为了解决两年前的国际纠纷。”
东皇琉璃依然平静，七彩珠帘的遮掩之下让人无法窥视她的表情变化。而她身后的天龙女神明显不满起来，她同样上前一步对着风逍喊道：“我家主人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理由，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的人类不许这么和我主人说话。”
风逍对东皇琉璃的说话口气的确不怎么友善，而东皇琉璃也从来没有因此而生气过。仿佛，东皇琉璃虽然比风逍强大无数倍，但主动权全在风逍手。
“她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主人，每天都躲在某个地方偷看我，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看去了，我能高兴的起来么！”风逍恶狠狠的说道。
“龙儿，不要说话。”东皇琉璃微微抬手，然后徐徐说道：“轮回的世界有虚有实，它从我还未生成之前就已经存在，而如今，这个世界存在的目的——只为了你和你周围的人，我可以告诉你，轮回——就是东皇钟的内部空间。”
风逍全身一僵，久久都没有回应过来。
东皇钟的内部空间……他如何做到不惊骇，义父在临终之前就预言了这个世界的存在，而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从一个单纯的游戏世界，到迷惑重重，再到开始下意识的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当他从这个世界带走轩辕剑、炼妖壶……甚至带走水柔柔时，他就已经对这个神秘的世界充满着迷茫和震惊。
但无论他怎么猜，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是十大上古神器之首东皇钟的内部空间。
“而你们所使用的游戏设备都被我灌注了东皇之力，可以让你们的意识往返这个世界。”东皇琉璃继续解释道。
“如果这真的是东皇钟的内部空间，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出现在人间的吗？而我心出现的那些怪的记忆，是不是也是你用灵魂之力印上去的？”轩辕婉儿惶惶无措的说道，那神秘的记忆让她认识了这个神秘的世界，也指引着她在这个世界所要走的每一步，甚至一定程度上让她预知了自己的未来，原本她以为这是她父亲轩辕黄帝在最后时刻印入她心的记忆，却没想到……
“天界之人用最残只能是灾难。”东皇琉璃的平静的答道。她之所以被风逍发现而没有选择离开，是因为的确到了让他们知道一些端倪的时候了，至于这是对是错，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她无法预料。
风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这是东皇钟的内部世界，而你是能掌握东皇钟所有力量的钟灵，那你告诉我，这个世界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半需半实。”
“半需半实？什么意思？”风逍沉眉思索着问道。
“东皇钟的内部本就是一个广阔无比的空间，它存在的时间比盘古斧还要早，更要早出你们所生存的地球。你们地球既然可以在这长时间的演变之成为繁华人间，东皇钟的内部世界又为什么不可以。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切终究都是由东皇钟的灵气所化，与你们相比，只是没有实体的灵体。而我所做的是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个世界数据化，并给予合适的调整，赋予了一些生灵特殊的使命。”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轮回》而可以创造出来，而是本来就存在，仅仅是被一定程度上更改，并且被数据化了而已？”风逍一脸惊诧的说道，他相信东皇琉璃绝对不会说谎。
这就是轮回世界的秘密吗？那为什么……
似乎是猜到了风逍的所想，东皇琉璃接着说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相对你们来说虽然只是灵体，但如果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被带入你们人间的话，接触到人间的空气、光等各种元素，东皇之力会随之发生变化，就会变成真正的实体。包括这个世界的生灵。”
风逍的呼吸屏了一下……好令人难以置信的东皇之力，这就是被带回现实世界的水柔柔有着最正常身体的原因吗……
上古十大神器之首，它竟然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麒麟、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存在，魔君也是这个世界长时间的发展所生成的恶灵。而这个世界的npc原来也是这个世界最自然的居民……难怪自己屠戮东瀛，莎莉枼会用尽全力想要将自己诛灭。只是，这个世界被东皇琉璃用强大的力量数据化了，包括排行仅次于它的轩辕，并制定和更改了无数的规则，比如……那些被杀死后会刷出来的怪物，又比如所有各种同正常虚拟游戏一样的规则……
只是，这些都能说明什么？又都是为什么？东皇琉璃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得到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在这个世界，自己的运气一直都好到连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原来这不是运气，而是东皇琉璃刻意的操控。
东皇琉璃仿佛能看到他的意识，她目光流转，微微摇头：“除了你自己，没有人有资格操控你的命运。”
第652章 抢个女神当仆人
“虽然我有着东皇钟的所有力量，但东皇钟的内部空间每分每秒都千变万化，我没有办法去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你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遭遇我只会目睹，或许必要的时候做一些简单的指引与帮助，从来没有刻意的操纵过，因为连我也想知道你可以在这个虚幻与真实交错的世界里可以得到些什么……你的伙伴小小、星星以及小白本不该存在，却因你而生，在这之前，连我都没想到你的出现会让圣麒麟、幻星龙、兽王随着诞生。这一切都是你的命运，而不是我的安排。”
风逍摇头，“我听不懂，也不想知道的这么复杂，它们本就是我的伙伴，来历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东皇琉璃之前说过，这个的世界的出现竟是为了他与他身边的人，这样的一句话让他内心波涛四起，无法平静。又是什么可笑的使命吗？
一道静幽的目光从七彩珠帘的缝隙透出，平静的和风逍对视着：“还是那句话，在你足够强大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否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足够强大！？”风逍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这是一个被你数据化的世界，而你也说过在个世界你无所不能，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的属性提升到无限大，让所有的技能都变得尽可能的强大，那我不就足够强大了！”
东皇琉璃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你唯一的后果就是马上消亡。”
风逍：“……”
“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你在这个世界的实力增长与现实世界的能力增长是同步的吗？你的混沌之体在这个世界默默的觉醒，提升着你魔神之体、修罗之心、圣者之姿的力量，所以才让你的混沌决在一年之内从第一层冲破至第五层。”东皇琉璃淡声说道。
震惊的神色再次出现在风逍脸上，他压抑着呼吸说道：“你是说，我之所以能这么的突破，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的成长？”
“没错，混沌即天地最纯净的万物，但你所生存的世界已在演变之变得肮脏不堪，一切都不再是那么纯净，所以你的混沌决进境缓慢至极。而在这个世界，你的身体会自发的吸纳万物之灵，增长着只属于你的混沌之力、而你的实力增长比自动吸纳要更的增长你的混沌之力。如今混沌决第五层的境界，你在人间已经算的上是半神，在这个世界，你的力量大部分来自于你得到的器……但正是因为你的混沌之力的提升，你才真正有了驾驭这些器的能力。”
“这个世界虽然被我数据化，但绝对不是一个虚幻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如果我强行把你的属性提升到最大，你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而自行毁灭。就如同会吞噬你寿命的‘万劫’，它会赋予你百倍的攻击能力，但你的身体却无法承受，所以，你每次使用都会以消耗五年的寿命为代价。如果有一天你的混沌之体完全觉醒，承受能力达到了无限大，你就可以无限的施展万劫之力。”
风逍晃了晃头，似乎想要理清已经完全混乱的思绪、轮回世界的复杂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曾经他对轮回的各种神充满了迷惘，而如今他终于知道了轮回世界的本质，却变得更加迷茫。
“为什么我的混沌决可以在这个世界速提升，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元素纯净……更不相信仅仅是这样一个原因，你会专门费尽心思制造这样一个数据化的世界。”
东皇琉璃沉默不语，似乎并不准备回答他。
“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因果轮回，那就打败一个人。然后，会有另外一个人告诉你。”东皇琉璃回答道。
“谁！？”
“一个在这个世界我唯一无法掌控的人。当年因为我的失误，原本只剩下残缺灵魂的他进入了这个世界，并用特殊的方法借助东皇钟的力量恢复了自己的身体。也因此，以东皇之力为身体的它气息与这个世界完美融合，我无法探知到他的存在，也无法以东皇之力将他真正的杀死。所以，我只能寄望于你将他斩杀，并夺回他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东皇琉璃轻缓的说道。
“……也就是说，他不管躲在哪里你都不可能知道，而你也不可能将他杀死……不过，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连你都找不到，杀不死的人，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又能做什么……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全部，那我也兴趣按照你想的去做。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了，我会去找找看。婉儿，我们走吧。”风逍拉起婉儿的手，转身准备离去。
“你们站住！”风逍眼前白影一晃，天龙女神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敢对主人如此不敬，你太过分了。”
风逍饶有兴趣的对上她那双含怒的星目，忽然转身对东皇琉璃说道：“这个世界关于天龙圣王的传说也是你传下来的对吗？”
“是。”
“而传说之同样说过，天龙女神是天龙圣王的仆人，没错吧？”风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