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说！
打死都不能说！
面对方婷婷的扎心问题，林清沅沉默以对！
“瘦了好多，你现在这弱柳扶风的模样，可真像林妹妹。”方婷婷打趣道，想起那个为情深、为情死的悲情女子，一时之间不由热泪盈眶。
“你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
“一时感慨罢了！”方婷婷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来到这里可还适应？”
“还行吧，理论学的差不多了，简单的小手术也跟着看过几次，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主刀，你呢？到了那边可还好？”
“慢慢来，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可以出师的。”方婷婷鼓励道。
“我也挺好的，虽然很长时间每跳了，可从小就学，基础和底子也还在，再捡起来也容易。而且经历了咱们指导员的高强度训练，那些压腿弯腰的基本功训练，反而觉得轻松！”
“你还会跳舞啊？”
林清沅惊讶地问道，见方婷婷点头，不由夸道：“你说咋这么多才多艺啊？会谱曲、会乐器，还会跳舞。
天呐！婷婷，你怎么可以这么优秀？”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方婷婷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她看来，这些本就不值得一提。她认识的朋友，多多少少都会一些特长，所以她真没觉得自己会乐器、会跳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哪里夸张了？你本来就会嘛！”林清沅说着不由情绪有点低落，“我啥都不会！”
唐菀那个憨憨，听说吹拉弹唱都有涉猎，虽说不是样样精通，却也能每样都整出花样来。
当然，林清沅没有见识过，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吹牛。
而顾明珠，听说更厉害，学的还是西洋乐器，擅长钢琴和小提琴。
问题是，两个人除此之外，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和英语！
林清沅：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本以为身边的小伙伴和自己一样是个青铜，没想到结果却是个隐藏的王者！
林清沅这些思绪一转而逝，转而好奇地问道：“婷婷，你会不会俄语和英语？”
方婷婷点头，如实说道：“上学的时候有开设俄语课程，都是外教讲课，俄语我学还行。英语是和我外婆学的，只能简单交流，不是很精通。”
林清沅：“……”
你们为何都如此优秀！
“懂了，原来你们都会，难怪你觉得你会这些很正常。哎，我们那边只有语文和数学！”
“真的？那你们也太幸福了吧！”方婷婷一脸羡慕，“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学这些，学的都快抑郁了，每天都没时间出去玩儿。
天天盼着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不用学了，结果好不容易长大了、上中学了，我发现，生活欺骗了，我要学的课程更多了，也就是高中毕业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林清沅：“……”
你是不是没有抓住重点？
不过，这么一想，其实啥都不用学确实是挺幸福的！
方婷婷见林清沅脸色好了很多，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轻声讲着以前事情，“我们班有一次俄语考试，卷子出得特别难，然后全军覆没，你不知道，我当时拿着不及格的试卷，都要哭了，不敢回家……”
“然后呢？回去了没？”林清沅好奇地问道。
“当然回去了，还挨了顿打。”方婷婷对这事印象特别深刻。
因为她自作聪明把五改成了八，以为她妈看不出来，结果被她妈一眼看穿。
方婷婷摸了摸手心，只觉得现在想起这是事都觉得手掌疼。
其实，被打不是因为没考及格，而是因为撒谎！
“不至于吧？”林清沅觉得不可思议，头次听说考试不及格还会挨打！
“至于！”方婷婷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家不是这样，可她其他同学的家里有这种情况。
她还记得，她们班有个女同学，有次考了98分都挨打了，原因是没有考100分。那个时候，她特别庆幸，她的父母是开明且宽容的。
“好吧，听着就觉得挺惨的。”林清沅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显然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聊下去了！
有条件学习惨一时，没条件学习惨一辈子。农村出身的孩子，真正能够走出去的又有多少？
这种底层之痛，太过现实和无奈！
“对了，你今天过来表演什么？”林清沅果断换了话题。
“《沂蒙颂》，你可一定要去看！”
“必须得！”林清沅笑着点头，“你不说我也要去，加油喔！”
两人说了会话，就差不多到了要表演的时间，方婷婷先过去准备。
方婷婷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林清沅目送她离去的眼光并没有收回，见她看过来，冲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靥如花！
方婷婷笑了笑，同时在心里也有点可惜！
她相信，在同样的条件下，而林清沅肯定会学的更好，她只是被环境限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