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将只有一剂份量的材料小心翼翼的加入到正在被火焰加热的陶罐里，用木勺不住的搅拌。
“这味道真恶心！”约翰尼捂着鼻子，一脸难受的退到一旁。
“有魔药就不错了，口味好坏都没所谓了。”服用过两次魔药的奥德里奇早就没啥期待了，乱七八糟的材料组合如果能炖出清香味来？
就连仪式需要的、被奥德里奇移动到近处的200只‘神秘’，或者说200只风暴纳迦都在嘎嘎乱叫着远离魔药所在的方向。
“我觉得有所谓！”约翰尼嘟囔道：“我晋升秩1的时候，第一次喝魔药就没喝下去，被我呕了一地。”
“......”
如同煮屎一样的魔药即将完成，约翰尼担心道：“奥德里奇，晋升秩4后，‘神秘’的智慧会开始成长......你确定已经和那位黑金兽培养好感情了？”
“说实话，不确定。”奥德里奇对此也很忧心。
黑金兽在‘神秘’里绝对算的上奇葩，它就像没有情感的机器人般任由奥德里奇使唤，它的意识从不搞事，在脑海里就绕着神之环打转转，根本没有培育感情的机会。
但‘神秘’的培育说白了就是‘神秘’本身连同非凡者一起进化的过程。
秩0、秩1还好，晋升秩2时，‘神秘’的意识有苏醒的趋势，晋升秩3则会完全苏醒，同时可以超脱身体、重新具现，而从秩4后的每一次晋升都会为‘神秘’带来智慧上的成长。
智慧生物永远比非智慧生物来的复杂，这种成长说的现实点，为每一个非凡者都带来足以致命的不可控因素。
“要不要再缓缓？”约翰尼低声道。
“魔药都快煮好了。”奥德里奇无奈笑笑，道：“早晚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的。”
说实话，奥德里奇心中一直存在一抹不安。
从秩0开始，一旦奥德里奇用黑雾包裹自身，都会有一张狰狞的黑雾脸颊附在面部，可以隐藏，但它确实存在。
奥德里奇曾一度一位那是黑金兽样貌的一部分，但秩3真正见过黑金兽的样子后，他确定黑金兽是奇迹种的‘神秘’，也没有那副狰狞的样貌。
更后知后觉的是，既然黑金兽在秩2之前都是完全沉睡状态，那张鬼脸更没可能是它的一部分！
所以，那张鬼脸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他，却无处寻找答案。
奥德里奇深吸口气，抛开这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沉声道：“我要准备开始了。”
“小心。”约翰尼担心的叮嘱一声，远离开这片区域。
最后一种材料已经扔下，魔药散发的味道仍然难闻，但他的身体里已经传来熟悉的‘渴望’——这是黑金兽唯一会表现的情绪，在进化面前它也只是普通‘神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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